地往他的眉心一戳:“说话,别光对着我哼哼唧唧,抽鼻子。”
魔蛛炎热的鼻息胡乱喷过来,盛玉年立刻就被两条强健有力的臂膀抱了个满怀,好像在肌肉特别虬结的滚筒洗衣机里来回翻滚,最后贴成了一个人肉小饼,镶在一对热意盎然的胸大肌里头。
蜘蛛的八条腿更是哆哆嗦嗦,颠来倒去,足肢尖捣得地面“格楞楞”乱响,仿佛到盛玉年耳边开了个手足无措的打击乐队。
“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穆赫特喘息着,哽咽地说,用鼻梁紧紧摩挲他的侧脸,鬓角,颈窝,“没有你,我宁肯死了才好……你杀了我吧,你把我的命也带走吧!”
盛玉年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眼前又黑咕隆咚的看不见,心头不由火起,在恶魔身上“啪啪”地揍了好几下:“发什么疯,有话好好说!”
他的拍打不痛不痒,反倒加倍激发了恶魔的狂热与激情。穆赫特死死地拥住他,用嘴唇和皮肤感知他的温度,他的触觉,恨不得把人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地吸着咽掉。
穆赫特亲着他的头发,他的前额,他的鼻尖,嘴唇,裸露的每一寸皮肤,然而€€不敢碰他空荡荡的眼窝,到最后,也只是把人嵌在怀里,纵身跃上笼罩了整座尖塔,纷披数万米的蛛丝瀑布。
血色的魔蛛疾速穿行,飘荡在这些缥缈如星光的蛛丝当中,€€连续跃进三个编织出来的传动法阵,盛玉年只觉得耳边风声作响,片刻之后,他已经抵达了地狱权势的最高点,尖塔的最后一层。
此处早就被穆赫特改造成了另一个蜘蛛巢穴,€€粉碎了七环领主的黑曜石长桌,将€€们的僭主印章一并抛进暗渊的岩浆涌泉,七种原罪的七种象征,此刻全被蛛丝侵蚀、覆盖,雪白的蛛网状冠冕闪耀在尖塔顶端,犹如新娘的头带,为火狱披着终年不散的丰厚白纱。
穆赫特还为盛玉年准备了种种奢侈的布置,华服美饰,珍奇陈设,无不堆成小山,然而盛玉年什么也看不见,就算能看见,此刻也顾不得看,他被蜘蛛重重地压在蛛网中间,快要烦死了。
“伤口还疼吗?”这时候,穆赫特才能安心下来,专注地观察人类的眼窝,“疼得厉不厉害?”
盛玉年无所谓地说:“刚落下来那会儿疼,现在就还好吧,没什么感觉。”
“刚落下来的时候疼?”穆赫特连忙追问,“怎么会,是不是撞到哪里了?快,我看看……”
€€想伸手,又嫌爪尖锋利,情急之下,差点拿舌尖舔开盛玉年的眼皮,亲口去里头探一探。
盛玉年想翻白眼,这阵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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