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浪潮,原来的天体随着€€的心意轮转,此刻都失了方寸,晕眩地在太空里飘浮。
“我从来没有,”€€忽然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除了你。”
阎知秀刚才还在坏笑,这句话一出,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宇宙间万籁俱寂,唯有他自己的心跳,还在耳边鼓噪。
一次次,一声声。
不是吧,我跟你玩儿坏的,你跟我来王炸?
一瞬间,阎知秀酒醒了大半,脑袋里乱七八糟,好像炸开了锅。
你爱我?你就这么说出来了,你爱我?你不说点别的吗,你不拿个丝绒戒指盒吗?你手上金灿灿的一片是什么玩意儿,你不会要用这个跟我表白吧?不行不行,我是好人家的小伙儿,不会随随便便地接受人家的告白,除非你给我揉胸……等一下,我们是不是还在喝酒?这是喝酒游戏吗?你别告诉我这也是喝酒游戏的一环……
德斯帝诺的声线发颤,主神轻声问:“你……要不要喝一杯?”
听见€€的声音,阎知秀下意识伸出手,抓住酒杯。
他慢慢闭上嘴巴,表情十分迷茫,默默地想了半天。
然后,阎知秀举起金杯,一饮而尽。
第173章 愿他万年(二十二)
时间静止了。
不是比喻的手法,而是时间真的自此凝固不动。
席间的星光映照着水晶的飞鸟,它们保持着翩跹烂漫的姿态,像清水般悬浮在无垠的高空,金杯,银蛾,乳酒的色泽泛着石榴的血红,葡萄的蓝紫,人类睁开双眼,嘴唇印着于神承诺的水痕。
德斯帝诺胸口的火焰膨胀得像是要爆裂,€€体内的热量犹如一轮太阳,白热而炽烈,强烈地淹没了所有的感官,如此明亮,炽热,光芒四射。
当我们谈起永恒,我们在谈论什么?
幼年的阎知秀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中的他衣衫破旧,吸着鼻子蹲在繁华的商场门口,用手指反复抠着袖子上缺口十分尖锐的塑料纽扣。秋日寒风萧索,阎知秀冻得鼻尖发红,耳朵擦出霜降柿子的颜色。
脸蛋已经冷得做不出表情了,可眼神还可以流露出羡慕的光芒。梦里什么东西的颜色都是淡淡的,像蒙了一层灰色的滤镜,唯独从气派大门里走出的家庭有着鲜艳的颜色。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穿着翠绿鹅黄宝蓝的大衣,小孩子手里的玩具模型精致光鲜,毛绒玩偶蓬松柔软,像块香甜的蛋糕。
阎知秀看也不看那些精巧坚硬的玩具车,玩具模型,他只是渴望地看着那些毛茸茸的玩偶,犹如渴望一个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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