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奢遮更恨那两个乱臣贼子了,因为€€终于有所体会,银盐和安提耶都背着€€享受了多少好处。
“我是安提耶和银盐的朋友,”阎知秀慢悠悠地说,“所以既不是出于怜悯,也不是什么虚假的期待。如果你也想当我的朋友,那很好,但你得明白一点,那就是我不附属于任何神,我遵照我自己的意志行事,明白了吗?”
奢遮安静了一会儿,很不甘心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替我辩护?你为什么要替我对抗德斯帝诺,哪怕将面临比死更凄厉的下场?”
阎知秀也沉默了。
奶白色的高汤大海静静起伏,上面出没着五彩缤纷的切块蔬菜。他轻声说:“在我还很年轻,远比现在年轻的时候,我曾有过一个非常天真的设想。我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是可以用真挚的话语来消除的。假如我们每个人都能坦率地表达,设身处地去思考,言尽意地沟通,那么每个人都会比当下要幸福得多。”
“这不可能。”
“是的,这不可能,”阎知秀点点头,“因为有的人他就是没办法直说,他要学习很多年,才能学会直截了当地坦白需求,坦白痛苦,甚至连一句最简单的‘对不起’,也要学习很多次,才能没有负担地脱口而出。”
“我们总是渴望爱,然而爱一个人又那么的难,它太容易导致不平等的关系。我和你的哥哥吵架,不光因为在那一刻€€是强势方,你是弱势方,还因为€€很蠢。”阎知秀说。
奢遮震惊:“德斯帝诺很蠢。”
阎知秀冷笑道:“€€就是很蠢啊,€€根本就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也不明白什么对€€最重要,所以一旦失去,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讲到这儿,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对奢遮说:“但……我不会跟你说‘无论如何€€都爱你们只是€€有苦衷’之类的屁话,我只想说,如果你能多给€€一次机会,你就能看见€€的改变。”
奢遮若有所思地说:“你对德斯帝诺很了解。”
“我以前……嗯,好吧,”阎知秀挠挠头,勉强想了个理由,“我前夫就是这种人,所以……”
“你有丈夫?!”奢遮惊讶地喊,“你结婚了!”
“前夫,前夫!”阎知秀没好气地强调,“死得影子都没了,连遗产也没跟我留。”
“哦。”听见已经是个死人,奢遮才安心地静默下来,片刻后,€€忽然问,“你后背上是什么?”
阎知秀乍然一惊,急忙扭头去看。
人全是以灵魂的姿态,在梦境中行走。之前他灵魂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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