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这么说了，在此时，于此地。€€承诺永远不再，€€没有矫饰，没有遮掩地叙述了自己的罪责。

€€真的说了。

“我不该无视你的成果，把你当成一个装腔作势，哗众取宠的无情神€€。你不是孤独的灯塔，也不是孤独的牺牲者，你是我的家人，”德斯帝诺伸出左手，慢慢握住€€的肩膀，“我本该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站在你身边，但事实证明……我才是那个对你造成伤害最多的罪魁祸首。”

理拉赛的眼睛也闭紧了，€€偏着脑袋，把自己的神色尽可能地掩藏在乱发之后，不发一语。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可怜你，更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并不孤单，你根本不需要通过毁灭自我的方式来获得谁的认同。你是我……”德斯帝诺深呼吸一下，“你是这个家庭的珍贵成员，理拉赛，而我有眼无珠。”

理拉赛在发抖。

€€死死地咬紧了下巴，可眼泪还是滴滴答答地顺着颧骨滑落。

“……我恨你。”€€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我恨你因为我发现我完全没办法拿你怎么样！我恨你，因为你只是动动嘴皮子，抬抬手指头，我就已经原谅了你。”

“你可以不原谅我。”德斯帝诺哑声道，“我还想说，今天的宴会……我很高兴，你们都迁就了我，它非常安静，柔和，我很喜欢。”

理拉赛仓促地抹了把脸，€€盯着不远处身陷蛾堆的人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应当是倒数第二个和你一对一交流的成员吧，大兄？”智慧之神说，“你是不是还没和厄弥烛说过？”

“……是的，我还没有。”

“那么我建议你立刻去找€€，”理拉赛道，“€€看起来马上就要惹事了。”

说完，€€冲兄长含糊地颔首致意，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宴席的方向。

德斯帝诺不能叫住€€，€€知道理拉赛的脾气，€€决不允许自己哭哭啼啼，说出许多被感情占据上风时才会说的煽情话，€€爱护理智，拥抱冷静，方才落泪时的表情，就已经是€€的极限了。

“厄弥烛，”理拉赛回到宴席上，先是拉住战争与毁灭之神，“大兄有话要对你说。”

厄弥烛不由打了个冷颤。

“€€……€€要惩罚我吗？你看起来像是被谁把眼睛打肿，然后又把你的脸摁进了番茄酱里……是大兄干的？”

“……不，”理拉赛无语地说，“和惩罚无关，€€要和你说点别的事。不过，倘若你能多拖延€€十分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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