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们可真是把自己惯坏了,与心实之人呆得久了,再碰上聂言这样的豺狼,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只怕是不行。
也还好,这几日吃孔雀的药调养,他夜里竟是不怎么咳了,连着睡了三个好觉,曹野的精神好了不少,笑眯眯道:“毕竟,调查神火将军一事艰险万分,皇上为保任务完成,不仅赐了药,还让我每隔半月便要写信通报进度……也就是这几日了吧,或许裴深就该来督工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聂言又哪里会听不出他这话中的意思,心知曹野便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来,笑道:“皇上心慈,大约也是想到你们兄弟二人许久没见了,这才会让裴大人来督工吧,可惜我马上就要启程回京了,否则,应当该同你们二人一起叙叙旧。”
……叙不叙旧,这可不一定。
曹野面上带着笑,心知裴深不久前才从越州动身,只怕如今还没到京就会接到他的信,而以裴深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回头。
也还好,他平日里行事素来一板一眼,便是晚归两日也不是太大的错处,皇上现在为了制衡聂言,多半也不会拿裴深开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便过去了。
而此时寒暄结束,勾娘上来给聂言倒了茶,脸上依旧蒙着面纱,聂言笑道:“贤弟这一路虽然清苦,但倒是得美人相伴,只是如此小气,竟连真面目都不愿意给我看看?”
“聂大人说笑了,勾娘这两日染了风寒,不愿传染给我这身弱之人才蒙着面纱……”
曹野一看这架势,聂言又开始试探勾娘,未免夜长梦多,他话锋一转:“说来也奇,自从来到这越州的地界便一直不太太平,先前我还当是那五通作祟,但现在看来,江南虽是富庶,但却也招邪祟啊。”
“哦?此话怎讲?”
聂言想到先前五通观被砸,眼底不禁一冷:“总不会是……贤弟此去寻找仙人髓路上,又碰上了怪事吧?”
曹野正等着他问,立刻便从怀中拿出了十年前驿站九尸案的案卷推了过去:“聂大人,我已经查清了那尊佛像来历,说来着实是有些不祥……”
因十年前案卷过于简陋,这回在见聂言前,曹野还特意让王杆又补了一份当年现场的详尽记录,与旧时案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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