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曹野这个人,便是维系勾娘理智的锚。
病了这些年,其实曹野早就没有那么在乎自己性命,甚至在这回离开永州时,他便已经想好了不回去,所以,才会将下人全部遣散。
只是在那时便连曹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有死不起的时候。
一旦他的性命有恙,只怕第一个发疯的便是勾娘,而她上一回发疯,还是十年前在越州的五通观里。
如今,尉风三番五次挑衅于他,以至于勾娘脸色越来越差,曹野生怕她控制不住,上前抓住她手腕,果不其然,勾娘连脉都比平时要快。
“放心吧,我没事。”
曹野轻声安抚,而勾娘见他满脸担心,也知自己失态,干脆退至了一边。
曹野又望向尉风:“是云夷让你假死的,对吗?若非如此,军令如山,你不可能轻易解甲,隐居在此。”
“你还敢提他的名字?”
尉风脸色铁青:“你爹害了那么多人,我早就和将军说过,你不可深交,但奈何将军心善,偏生信你,结果到头来,你竟让他去北境送死……”
说到最后,尉风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也是直到此刻,南天烛才总算知道,为何当日勾娘会说,即便曹野这些年从未真正做过错事,但只要他还是曹嵩的儿子,他便只能继续做那个罪人。
若非这一路来,她亲眼目睹曹野不眠不休地查案,恐怕她也会一直误会曹野是一个祸害朝纲的奸滑之人。
此事一时半刻实在说不清楚,南天烛上前一步说道:“你假死,难不成是为了火丫?她也是鬼童对不对?那日我们去到药铺,药铺里分明没人,但火丫却知我们只拿了三味药,那并非是因为你盯着,而是因为她能听见……”
在天罗呆了十多年,南天烛自是见识过的,那些鬼童的本事,别说是隔着几丈远听清有人在拉柜子,便是一根针掉在地上,只要他们屏气,就一定能够听清。
南天烛急切地想要知道是否还有和她一样的人活下来,而等了许久,尉风才终是叹了口气:“难怪,她那日看你面善,还想劝你离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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