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裴深回去,又找了医师来为其诊治。
不知为何,明明在聂言的监刑下,行刑的太监下手已经很轻,但裴深却还是有所伤损。
而那医师说,这是因为裴深的骨头比起常人要脆弱不少,就像是尚未及冠的少年一样很易折断,得亏了先前那杖子打得足够轻,否则,他只怕得在床榻上修养半年才能下床。
“说来你这义弟也确实不经事,书读得虽多,平日也处处小心谨慎,到头来一碰上贤弟你的事就昏了头,白白挨了一顿打,还要难为我把他送回府上。”
交代完事情经过,聂言见曹野神情晦涩不明,长叹了口气:“后头,他听闻我要动身捉拿你,也不敢再去宫里求皇上开恩,病得东倒西歪还私下来找了我,说是楚州之事必有隐情,希望我这一路不要为难于你……我猜裴大人这下应该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就是让他安心在府上养病,不要插手你的事。”
他有意说得事无巨细,本是想要告诉曹野,自己从未苛待过裴深,希望曹野之后能够配合一些,然而,曹野听完却只是凉凉道:“看来聂大人挺享受我义弟来求你办事……我猜,先前聂大人应当没少借着回礼的名义将他请来宴席上,只为让人觉得曹家的二公子如今已经沦为你的附庸,以此来折辱我义弟吧?”
自打这回见面,曹野就像是懒得再同他演了,话里话外都是讥讽,聂言心中感慨,曹野可比他想得要聪明太多,之后若不能握住他的软肋,只怕没法让他合作。
他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裴大人饱读诗书,知识渊博,我与他交谈时同样受益不少,请他来赴宴也不过是想要助他在朝野上站稳脚跟罢了。”
如此,曹野冷笑一声,不再同他争辩,只道:“聂大人倒是很明白该怎么明哲保身,明知皇上为了观音血抓无辜百姓不妥却是听之任之……现今将这些都告诉我,难不成是指望我来替你劝谏皇上?”
囚车外,聂言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近些时日,皇上已被神火将军仙蜕之事弄得焦头烂额,先前盛怒之下,我自是没法多说,但贤弟你不一样,你是被皇上钦定调查仙蜕的巡察使,若是由你来说必是更为令人信服。”
随即,聂言又将他所知的京城现状告知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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