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瓦解叛军,就须得和他们成为“一伙人”,对于百姓而言,最直接的铁证便是身为他义弟的裴深正身处叛军之中。
寻常百姓自是不会知道裴深姓庞,与曹家甚至还有血仇,他们只会知道,曹野写信给裴深,那就证明了身处江南的叛军其实也是曹野的人。
此举一石二鸟,对于还未加入叛军的百姓而言是一种警示,而对于已然加入叛军的百姓而言,一旦他们发现有伤在身的裴深当真就在军中,怀疑的种子便已经种下,他们会由此疑心他们是否是被曹野所利用,做了他妄图谋逆的刀。
当日,曹野本已有了必死之志,想着无论如何,这封信也定会被呈上去,而到时,皇上自是会拿它当作证据,用来瓦解叛军军心。
只是他再也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竟是没死,而且身处这偏远的地牢之中。
曹野猜到自己恐怕成了皇帝的饵,却没想到,竟当真有人会来赴约。
裴深笑了笑:“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姓庞,不姓裴,自然会来杀你,不是吗?”
他说着,从袖子里抖出了一把十分熟悉的匕首来。
那是契贞人用来攀山的刀,刀锋上的寒光印在曹野脸上,他烧得头脑一片混沌,却隐约感觉哪里不对。
如果皇上要抓裴深,难道不该在这地牢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又怎会让他就这么直接走进来?
他一时还没想清其中关窍,裴深却已经把玩着匕首向他走过来,淡淡道:“你可比我想的要厉害多了,我布局了这么多年,结果一碰上你就功亏一篑,早知我该早点杀了你的。”
不……不对。
曹野皱起眉。
他很清楚,以皇帝性子,在发现他与裴深双双叛逃的那一日恐怕就已经开始疑心,而裴深在工部多年,一旦他有问题,当年的天火案恐怕就有猫腻,连聂言都能想到庞家人身上,皇帝又怎会想不到?
正因为知道裴深对他执念深重,皇上才会将他关在这里做饵。
只是,究竟为何裴深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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