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陌生,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起,原本灵活的手指此刻也变得无比僵硬。
随着手上动作的进行,他呼吸的节奏也逐渐慢了下来。
温热的呼吸拂过玉偶耳边的鬓发,垂落的发丝触碰到他光裸的肩头,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地拂过肩头的伤口。
伤药碰触到伤口的时候,引来小偶光洁皮肤上的一片战栗。谢微楼以为弄疼了他,手下放轻了动作。
面前的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的地毯。
那双漆黑的瞳孔从始至终,其中都未曾出现一丝一毫因身体遭受疼痛而该有的情绪波澜。
相反,在这平静之下,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却如同悄然萌发的野草,自瞳底深处缓缓滋生蔓延开来,以至于躯体都因此而颤抖。
他的面容精致,眼眸乌黑,皮肤白皙,嘴唇没有丝毫的颤动。
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没有情感,只会顺从主人的仙偶罢了。
殊不知此时玉偶心跳如擂鼓,方才他为了在主人面前多待一会,不惜撕扯肩头黏着的衣服,任由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
那丝丝缕缕的疼痛明明正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可在枢玉的感知里,竟有另外一种别样的感觉比疼痛更为清晰。
那是主人的指腹轻轻触及他皮肤时所传来的酥痒之感。
每一下都如同羽毛轻拂,带着丝丝撩拨人心的痒意,顺着肌肤缓缓蔓延,一点点地钻进心底,让他的心忍不住轻轻颤抖。
这种酥痒的感觉,竟是盖过了伤口本身的疼痛,在他心间肆意地搅动着。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
主人若是能更用力地抚摸他,那就好了。
...
“行了。”
谢微楼把手里的药瓶扔到一边,如释重负地陷进柔软的锦缎里。
灵境山上的药都是仙药,涂抹上以后修养一天便会彻底愈合。
枢玉站在原地,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漂亮又干净的眸子同以往一样,专注地看着他,嘴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谢微楼知道他想问方才自己失明的事,可此时他只想快点将他打发走,于是面上看似不悦地眯了眯眼:“还不快去?”
果不其然,枢玉合上唇。
他的视线从谢微楼案前掠过,精巧的点心盒子还是满的,但是一直放在案头的酒却没了踪影。
自己前几日离开的时候忘了去取酒,主人是去地窖里取酒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吗?
谢微楼只喝一种酒,就是红的像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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