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斯一动不动,他身体僵硬了,那双微冷的墨绿色眼睛好像没有了光。
“你接近我,是为了杀我?那你应该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不下手?”
江济堂没有回答,帕森斯不知道他是不确定答案还是无法回答,他又问了下一个问题:“萨米尔主教,是否因你而死?”
江济堂看着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很清晰:“是我。”
“为什么?”那不仅是他的长辈,更是引路人,是一位受人尊重的长者。帕森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位长辈,也不相信江济堂是出于私欲,他不是那种人。
无论是当朋友还是当敌人,他都不是那种人。
“有没有想过,他对你来说是可靠的长辈,是亲切的朋友。但对那些生活在地狱的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不是。”
“他不是那种人。我确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他保护的人却是。”
江济堂忍不住笑了:“他唯一的儿子喜欢虐杀女仆,他知道后,选择了隐瞒,以及限制他儿子的自由。
“这是唯一的孩子,只能如此,他也很痛苦,对吧?
“他家的花园美极了,花朵茂盛艳丽。因为埋着三十多具尸体。”
“我承认,还有更坏更糟糕的人,和他们比起来,主教干净极了。但我还是选择第一个找他,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出来赎罪,打破教廷神圣的标签,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江济堂冷酷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比起来,活着但有罪的主教,比死亡的主教有价值太多了。
“但比起成为罪人,主教似乎更希望成为‘被罪恶势力迫害的牺牲者,一个屈死的圣人’。我成全了他,杀了他,仅此而已。所以,你要报仇吗?”
“骗子。”
银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帕森斯一步上前。江济堂的手臂被握住,锁紧,他脸白得毫无血色,但路灯下看不清。
“我去过那里。”
那座被火焰焚烧过的庄园很平静,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从现场遗留痕迹看,萨米尔主教是从容地喝下放置了毒药的美酒,然后坐在位置上安静死去。
或许江济堂拿出了足以证明主教罪行的证据,所以他选择用死亡保全体面,但说到底这是主教的选择。
这可恶的斩首者确实可恨,但帕森斯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为什么故意激怒我?”
帕森斯看着从来都能从容不迫玩弄人心的反叛军首领。宿敌和挚友的身份融合让他的形象更加复杂不可捉摸。
这么迫不及待地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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