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瓜子赌着玩的。只有一桌特殊。
逐光第一次看到他。
穿着有些大的校服,唇红齿白,怎么看都是小孩子,却是清水镇那些赌鬼口中的‘神人’。
但这个人一坐上牌桌,原本有些柔软亲和的气质一下就变了,逐光无法形容,就好像整个赌桌就是他控制的领域。
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牌桌就是他的领地,所有纸牌、色子、麻将都是他指挥的兵,他战无不胜。
他父亲输得晕头转向,第二天提出要求换桌子,第三天要换牌,第四天自己带了一副牌,最后甚至去到外面,找了块石头坐着玩。
“桌子你选,牌你买,连洗牌都让你来,但我希望你什么时候输,你就会在什么时候输。”那个孩子笑着将纸牌拉成圆弧,“要不要试试?”
他父亲崩溃了。按现在的话讲,道心碎了。
因为他沉迷赌博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觉得这是一种技巧加运气的比赛,而他本人还是有些技巧的。但最后那个孩子用事实打他的脸,告诉他,从头到尾你都在我的安排内。
从他碰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输了,赌博,只有输家。
好比一个男人追逐白月光,总觉得那是天地间最大的浪漫和偶然,但最后才发现,这是彻头彻尾的骗局,仙人跳。
或许有人会执迷不悟,但他父亲不是那种人,道心碎了就彻底碎了。
逐光忘不了那一幕,他跑过来,找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想要学他玩牌,可惜被拒绝。不过他们倒是在电动玩具城打了一天的电动,还抓娃娃。
江济堂的手稳得可怕,只要不是求速度的游戏,他都能拿高分,抓娃娃更是差点背走一袋。
因为逐光的父亲大受打击,他们这岌岌可危的家庭才没有破碎,并且在回到京城后,他父亲开始认真工作,再也没碰过那些‘赌’。
可以说,逐光的一生轨迹,都被他影响,甚至可以说拯救。他无法想象自己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会怎么样,有一个赌鬼父亲会怎么样,可能现在就不是坐着画画,而是蹲着洗碗。
但逐光也奇怪,既然碰了赌就是输家,为什么江济堂还要碰?
后来他又回去一次,但已经找不到人,据说考上了大学,全家都搬走了。
他才知道,这个玩牌很厉害的弟弟,家里贫困,房子是租的,母亲摆摊。难怪这个时代了,连手机都没有,可能那次去电玩城也是第一次,但他太淡定了,有种奇怪的风范,让人想要依赖信任。
也是那个时候逐光想明白,因为那个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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