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星指得了白化病的人,不能直视阳光,皮肤和毛发都是雪白的。
现在的蓝星,不会有人因为白化病的孩子异常就选择丢弃,但在环境艰苦的蛮荒世界,必须集中力量养育有更多可能性存活的孩子,就可能抛弃掉自带缺陷的白化病幼儿。
这次任务的对象就是一个白化病幼儿,他父母坚持养了他三年,但现在他们有了新的孩子,并且没有力量同时养育两个。
所以,他被丢弃了。
这孩子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不哭不闹坐在那里,等待着天黑,野兽进林。野兽不会嫌弃任何可以进肚子的食物。
“也不是完全甘心,只是无力反抗现实,否则也不会许愿被系统接受到了。”万物都有生存本能,这孩子也是一样。
“因为都是白毛吗?看着和帕西还有点神似。”他突然想到帕森斯。
魔法世界的帕森斯也是一头白毛,作为教廷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清除邪教徒和魔鬼的信徒,被许多人骂做白发鬼。
在哈图沙原相见前,江济堂想象中的教廷圣骑士是一把沾了血的刀,带着白骨的冷冽阴森。
他又想起在哈图沙原的那次见面,眼里盛着回忆的微甜。
“没想到会是这么漂亮的白色。”一点不像白骨,倒像是蜂蜜蛋糕上堆起来的奶油。
帕森斯凶器似的寒光都是保护色,内里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公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被骗得一愣一愣。
江济堂一生骗人无数,老人孩子女人都骗,心硬如铁,偏偏对他有亏欠感,也是奇了。
“都怪教廷不做人。”他熟练甩锅老对手。
帕森斯幼年进入教廷,除了练武就是学习书本知识,从食物到衣服,从朋友到‘偶遇者’都是精心安排,接触到的全是教廷过滤过的,又片面又狭隘的童话世界,整个人生都被编写。
他们根本不是用养育孩子的方式养育他,而是用塑造神圣傀儡的方式塑造他。
所以江济堂偏要破坏这完美世界,带歪他们精心修剪培育的圣骑士。
他带他逃出旅社,去看沙漠银河和天上银河交相辉映。他也带他守在雪山之巅,只为一睹冰川日照。
投入的越来越多,一起走过的路越来越长,他都要忘了,一开始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