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在整个行业里已经很好……”
“不,没事,我理解,不过你可以期待一下我的工厂。”展游同谢可颂碰杯,神秘一笑,“我想了很多年。”
酒杯里谢可颂的倒影摇来晃去,骰盘“咕噜噜”又开始转。
“对了,我给你们讲个好玩的事情吧。”酒保插话道。
其余三人齐齐转向他。
“我小时候经常跟家里人一起玩大富翁。”酒保缓缓道来,“我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中学时期特地写过一篇论文,算出了每块土地的到达率,以及它们的投资回报率。
得出这些结论之后,我百战百胜,气得我妹妹说再也不跟我一起玩大富翁了。”
展游和花衬衫并不意外,他们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点着酒杯,很放松。
空气中泛起微醺般的暖意,谢可颂抿了今晚第一口鸡尾酒。
“我们家不再玩大富翁。后来我父母感情破裂,父亲离婚后带走了我的妹妹。凑巧的是,我大学……”讲到这里,酒保蹙紧眉头,问自己,“等等,原来是我的错吗?”
“哐啷”两下椅子腿划过地面,“当然不是”,花衬衫和展游异口同声。
“这酒……”谢可颂话才出口,被他们俩的大动静堵了回去。
这不是他该参与的话题,谢可颂双手捧着酒杯,规规矩矩地又喝一口。
酒保望一圈,目光停留在谢可颂脸上:“小谢,你想说什么?”
“酒很好喝,我觉得很好喝。”谢可颂慢吞吞地说,“让我有一种……”
其余三人:“有一种?”
“有一种……就算我今天只睡三个小时,明天还能加一天班的感觉。”
谢可颂写文档很清晰,描述自己的感受却磕磕巴巴。他再喝一口,涌动着碎光的琥珀色液体漫过舌头,“咕嘟”,喉结滑动,酒液像一道缓缓流动的宝石银河,被肚皮和脊骨吸收完毕。
“我现在好像能暂时跟所有事情和解了。”谢可颂舔了舔嘴唇,木然的表情软化下来,透出血色。
展游跟花衬衫面面相觑。
展游若有所思地晃了晃酒杯,手背搭了搭自己额头,又隔着刘海碰碰谢可颂的脑门,朝酒保确认:“你真的没加酒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