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惊讶€€€€”
燕纾将方才捂唇的手背到身后,笑眯眯抬头,语调暧昧:“€€€€谢宗主这算亲口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吗?”
谢镜泊:“......我只知你曾出身销春尽,我在长生殿的长命烛上曾看到过你的名字。”
他目光落到燕纾背着的手上,只一秒又迅速移开:“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燕纾怔了怔,却只看谢镜泊转过身,衣袖翻飞间,落下最后一句:“明天的课寅时七刻起,在规训堂,切勿迟到。”
燕纾:??
下一刻,一阵绝望的哀嚎声从房间内传来:“寅时?那时候天都没亮呢?!”
谢镜泊没有理会,径直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燕纾还在垂死挣扎:“等一下,谢宗主既然之前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不认得路吧,至少应该€€€€”
回应他的,是房门“砰”的一声闷响,和谢镜泊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
燕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走的这么决绝........”
一阵冷风刮过,将本就不甚牢固的窗几吹开,燕纾被冷风激了一下,偏过头,捂唇低低地闷咳起来。
天空逐渐被暮色取代,几声细微的鸟鸣声从窗外划过,月光从微敞的窗沿洒落,照出苍青色的青石板,也照出了无声无息落入房内的一个人上。
那个人一袭黑色夜行衣,低垂着头,恭敬地跪在燕纾床前,从怀中取出一盏莲瓣青瓷杯来,捧到燕纾身前。
那茶盏还冒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温度应是刚刚好。
燕纾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勉强止住咳意,探过身去,就着那人的手抿了几口,又咳了两声,微微摇头示意不要了。
那黑衣人迅速应了一声,将茶盏收了起来,又从兜里掏出一件白色帕子,将燕纾方才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掌心间的血迹。
燕纾垂着眼任他动作,神情疲倦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在他再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时微微摇了摇头。
“今天先不吃了,药瓶也不能留在这里,谢镜泊不能知道我真实的身体状况。”燕纾按了按眉心,径直转移了话题,“之前让你们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那人应了一声,将小药瓶攥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收起:“门主,樾公子叮嘱.......”
燕纾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怎么,我现在已经管不动你们了?”
“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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