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还敢继续受伤,我刚才调的那些药又得继续配……”
燕纾没再说话,别过头,胡乱揪着被子上的一点线头,垂着眼没有说话。
松一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他一眼,转头在药箱里找东西,满肚子的话刚准备开口,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微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伤?”
松一声音一噎,瞬间将落到喉头的话都咽了回去。
“宗主……您说什么?”
谢镜泊神情微冷,不知何时已一步步重新走到近前:“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受的什么伤?”
松一愣了一下,下意识迅速开口:“应当……就是不久前,受了些许内伤,不重,但牵动到了经脉,所以调理起来可能还要费一些功夫……”
他见谢镜泊定定地望着他不说话,以为还不够细,按着燕纾的脉搏又探了一番。
“大概是昨天晚上?好像是被灵气正面直接震了一下……不对,他身上还有残存的些许妖气,也可能是被妖力……”
松一的声音在谢镜泊越发冰冷的神情间一点点消失了。
谢镜泊闭了闭眼。
昨晚隐隐听到的破空声和那一瞬燕纾身子不可控的轻颤在他脑海里清晰浮现。
谢镜泊咬牙,只感觉耳边一阵嗡鸣。
€€€€原来昨晚,燕纾不管不顾一定要挡在他身前,是为了……保护他吗?
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手中的药碗发出不堪重负般的“嘎吱”声,忽然“砰”的一声闷响,终于应声而碎。
褐色的药汁瞬间飞溅开来,落到燕纾和他的身上,但大部分都混合着他指尖的鲜血缕缕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