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
前几日他在松一的看管下勉强在寝殿内转悠了一圈已有些气喘,若是真的出门寻人,怕是刚出门没多久便会晕死在路上。
燕纾难得认真起来,乖乖地调养了好几日,最终终于勉强能支撑着走到……两里外松一的炼药房。
松一对此颇感欣慰。
“刚好以后每次你要喝药,就来这里寻我。”
松一乐呵呵开口:“既能通畅气血,我又能看着你喝药。”
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的人咬牙抬起眼,开口试图反驳,却被松一轻而易举地按回了原地。
“燕公子还是先别说话了,别一会儿胸口又憋闷上不来气。”
松一笑嘻嘻开口,趁着燕纾累的没力气挣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药丸。
€€€€反正面前的人跑又跑不动,挣扎又挣扎不过,简直太方便他随时喂药了。
“你若是想早点好起来去寻宗主,便最好乖乖吃药。”
燕纾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开口还想要说什么,却瞬间被口中的药丸苦的一个激灵。
“行了,我这也是为你好。”
松一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燕纾旁边,拿起蒲扇慢悠悠扇着药炉下的炭火。
“就没见过你这么黏宗主的,明明天天都宿在宗主那里,还想着要去寻人。”
燕纾终于将口中那苦涩难忍的药丸咽下,闷闷地瞥了他一眼:“九渊他每天晚上都在我睡着后才回来,而且也顶多只是进来看我一眼,从来不宿在我旁边。”
他话说的自然,松一眉心却跳了跳,怎么听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神情微妙地转过头,犹豫着开口想要说什么,下一秒却听燕纾再次幽幽叹了一口气。
“而且再不多黏着,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什么没机会,我们宗主难不成还能把你一个病人踢出去不成。”
松一只当他又在随口瞎扯,一边看着火一边随口回道。
“就算你以后记忆……咳,养好了病,搬回原来的住所,不也还是在销春尽里吗?”
旁边的人没有再说话,只垂下眼微微笑了笑,似乎也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窗外一阵秋风刮过,吹起满地的浮沉,有深黄的落叶从雕花窗棂外飘进,燕纾靠坐在窗边,抬手捡了一片,指尖转着慢悠悠地把玩。
旁边的药炉散发出熟悉的苦闷药味,身侧的药壶发出“咕噜噜”的沸煮声。
燕纾眼眸微阖,侧头靠在窗几下,感觉自己整个人浸在这药间,昏昏沉就要睡过去。
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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