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厄利斯？”

巴弗意识到不对劲，向前走了一步，与此同时厄利斯也终于转过身。

他原本白皙光洁的脸逐渐染上黑色，柔软的皮肤变得干硬，甚至一块块裂开。

他没有回应巴弗的话，甚至都没有看他，缓慢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的距离此时像是天堑，厄利斯一边艰难地走，身上的黑色一边蔓延，甚至那皲裂的黑色干硬皮肤也在一片片脱落。

等他走到尤菲米娅身边，他的半个身体都已经消失了。

他缓慢艰难地半跪着，想抬起手摸摸爱人的脸，却根本做不到，想说话，也已经说不出口了。他想向对方道歉，他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恶魔蛋，如果在一开始就封印比尔沙的话，恶魔蛋一定还是好好的。他想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可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到。

“怎么回事？爸爸他用了反噬生命的禁术？”

希莱尔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爸爸用了反噬生命的禁术封印了比尔沙，可他自己马上要死了，反倒是妈妈，虽然受伤很重，但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伤。

可他们知道的过去，和现在的状况完全相反。

“是妈妈做了什么吗？”还是说这里并不是他们的时间线，在另一条时间线上，死的是他和爸爸，而妈妈活了下来。

尤菲米娅此时已经止住了眼泪，她一手抱着恶魔蛋，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厄利斯仅剩半边的脸，虽然此时这半张脸也已经快要消散。

厄利斯动用最后的力气，在爱人的手心蹭了蹭。

“你知道吗？”尤菲米娅轻柔地说，“魅魔有一项隐藏的天赋技能，但是这个天赋技能从来不被知晓，也不被使用，因为其他魅魔会将使用这个天赋技能的魅魔称为最愚蠢的恶魔。”

路西菲尔看向希莱尔，希莱尔正哭得稀里哗啦，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也只是摇摇头，他从来没听过魅魔有什么隐藏起来的天赋技能，也没有魅魔告诉过他。

尤菲米娅笑了一下，即使现在的她狼狈不堪，这个笑容也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厄利斯的脑袋已经消散了，只剩下黝黑干裂的手和跪在地面的小半个身躯，他已经听不到对方说的话了。

“被叫做蠢货也无所谓了，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尤菲米娅握住厄利斯的手，另一手抱着恶魔蛋，随后她的后背开始出现红色符咒，这些符咒蔓延至全身，从她的双手延伸至厄利斯和恶魔蛋上，原本破裂的恶魔蛋被一层层红色符咒包裹起来，而厄利斯也同样被红色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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