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收拢了一下祝尧的头发,他的头发太长,由于不能大幅度动作,总会被自己的身体压住,诺里斯想,那样虽然比不上他所遭受的痛苦,但能减少一点也是好的吧。
他看到台子上的人眉眼弯了一下。
诺里斯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像一个充满攻击性的小兽,用不甚锋利的爪子攻击他们。后来教皇过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就收起爪牙乖乖被摆弄。
从那之后教皇再也没有来过,诺里斯的呼吸透过棉布口罩一点点渗透进寒冷的空气中。
是不是他也不忍看见自己的孩子备受折磨?诺里斯不知道。
祝尧苍白到透明的脸像随时要化掉,实验室的气温太寒冷,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并且习惯了这温度,这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冰台上..
诺里斯不愿再想,他凑近同伴,一起听克罗夫特上将讲实验细节。
解刨结束后,大家又奔忙起来,最近的实验非常顺利,教皇为此嘉奖了他们,特意搬来一箱烈酒。
克罗夫特拿起巴掌大的酒瓶抛给他一个,诺里斯连连摆手。
克罗夫特上将硬塞进他怀里说:“实验室又没强制要求不能饮酒,酒精有时候能让人更加清醒。”
诺里斯对这个说法倒是感觉新奇,但是他有些郁闷地说:“我不会喝酒。”
克罗夫特闻言夺回了那瓶酒放到台子上,自己拉开口罩喝了一大口。诺里斯第一次看清楚克罗夫特的脸,深邃的北方男人,侧脸有一道疤痕,嘴唇很薄,看起来有些刻薄,在此之前他只能看到他鹰般的眼睛。
“不会喝就别喝了,免得我再带坏了小孩子。”克罗夫特说。
他说完这句话两三口面无表情地喝完了烈酒,抛掉空瓶往外走。在靠近大门时,他忽然回头,口罩已经拉上了,只那双眼睛直直盯着诺里斯。
克罗夫特说:“照顾好那个小子,他很重要。”
说完拉开门闪身离开。在此之前克罗夫特上将很少和他说话,或者说他很少和实验室里的人说些研究实验外的其他话题,仿佛生怕大家相熟起来。诺里斯知道大家私下里都觉得克罗夫特是因为军衔才如此傲慢目中无人,但诺里斯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心里藏着些什么,也在害怕什么。
诺里斯将台子上那瓶未开封的烈酒藏进自己怀里,冰得他一个激灵。
诺里斯走到祝尧面前,这个人一直由诺里斯负责,这算实验室里的小事,因为只需要抽血之类的,但最近不太寻常,克罗夫特话语里透露的意思是将有什么大动作降临到他身上。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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