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回响,咆哮着要往北边去。
他唯独能肯定的是,他还能感受到爱,这不算坏事。
“我知道,我曾经也很想要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希望她不要死,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虽然她后来还是离开了我。”祝尧轻轻地说。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赛罕郑重地说。
祝尧反手摸到自己的脊骨,那里一片平川,没有往日凸起的骨节,是以他行动越发迟缓,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不堪姿态。
“赛罕,但你真的认为去往那里就能解决吗?百年前去到那的传教者只有两个人活下来了,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我就跟你一起葬在那。”赛罕的声音非常冷静又十分决绝,“你别想抛下我。”
祝尧苦笑一声,这时赛罕陡然站起来。
“怎么了?”
赛罕皱紧眉头,挡住祝尧的视线,轻声道:“没事。”
在他的眼睛里,海岸处忽然升起大量黑烟,笼盖了那片废弃的海港,求援的蓝色信号弹在黑烟中升腾而起。
“海上的阳光太刺眼了,我给你遮一下。”赛罕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撕成长条系在祝尧眼睛上
“嗯。”
祝尧的眼前黑下来,只感觉到赛罕的手放在那布条上摩挲了好一会,轻轻地,唯恐惊扰了什么一样。
“不知道琼斯他们建造这艘船花费了多少精力,他是最讨厌麻烦的,我刚才远远看见他,好像黑了很多的样子。”祝尧嘴角小幅度地笑笑。
“希尔杰拉德€€€€当上教廷的走狗就这么让你觉得光荣?”
琼斯扔掉手中燃烧殆尽的信号弹,上前一步站在瓦勒莉的身前挡住她,眼神不屑地看向对面。
“哦!琼斯?真是太长时间没有见了,我都快要忘记你以前在家族里为了你那个总摆出一副可怜模样的母亲摇尾乞怜祈求我们分给你一点食物的时候了。”那叫希尔的男人恍然道,他打量琼斯周围,看见一堆老弱病残露出轻蔑的笑。
“你怎么又做起了这亏本买卖,老好人当惯了,上瘾了?”
希尔杰拉德身后的士兵们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