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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马儿奔跑的速度不仅没慢,甚至更快了。
丹卿气得不行。
段冽他怎么说话不作数呢?
事实上,丹卿此刻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一直这么疼,还是真的因为马儿跑得快,所以才这么疼。
反正到最后,他彻底地疼晕过去,也算是得到了解脱。
……
临坊街,楚家医馆。
坐堂的大夫撑着头,正昏昏欲睡,忽然天色大暗,他惊吓地睁开眼,扫向门口。
原来不是变天。
而是高大挺拔的男人匆匆抱着个病人进来了。
浓郁血腥味扑鼻,顷刻间填满医馆,大夫吓得面容失色。
尤其看到男人凶神恶煞的表情,以及那双阴沉沉布满血丝的眸子,他险些直接厥过去。
这两人恐怕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治,恐怕将遭大难;不治,或许即刻便要去见阎王。
大夫笑得比哭都还难看,他抖抖索索迎上前,道:“快把、把人快放到榻上。”
段冽一直用手捂着丹卿后背伤口,一进医馆,他直奔里间,然后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榻。
一路急奔而来,又历经厮杀,段冽声音干哑而撕裂,他低声对大夫道:“他后背有剑伤,两至三寸深,未碍及脏腑,你快些给他止血上药,应不至于有生命凶险。”
大夫愣了愣,先前他光顾着害怕,都未认真看这两人的脸。
此时再看,竟一个比一个标志好看。
满脸凶煞的男子挺拔英武,受伤公子光风霁月,他们一苍劲,一温柔,是迥然各异的无双俊美。
而且这两人气度非凡,倒不似大奸大恶之辈。
大夫稳了稳心神,认真替丹卿诊治伤势。
段冽确实所言不虚,但有一点,段冽却始料未及。
“楚之钦”本就身子单薄,加上连续发烧两三天,重度伤寒之下,他又被狠狠刺了一剑。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情况岂会乐观?
大夫面色极其难看,他擦了擦额头冷汗,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