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偶,迈着无力的步伐,来到马儿旁。
阳光逐渐明媚,打在丹卿瘦削的身形上,他墨发凌乱,段冽这才发现,他后背竟被荆棘划开几道口子,满布血痕。
薄唇翕合,段冽想说什么,最终却沉默地视而不见。
这都是他自找的,不是么?
翻身上马,段冽微微俯身,面无表情地朝丹卿伸出手。
丹卿扫了眼他苍劲有力的手,疲惫地闭上眼,此时此刻,丹卿什么都不想再去思考。如果段冽想用这种方式报复他、折辱他,那他就如他所愿,做一个唯命是从没有思想的小哑巴好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把手搭在段冽掌心,丹卿不吵不闹,柔顺乖巧得不合常理。
段冽挑了挑眉梢,颇感意外。
肌肤相触,带来细微的颤栗。段冽略施巧劲,便把丹卿拽到马背上。
丹卿低垂着眉,他原以为他们还像从前一样,段冽在前,他在后,可这次……
段冽居然把他环在了他胸膛里。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丹卿心中诧异,想扭头去看段冽。
但是!他只是个没有思想的小哑巴罢了。
小哑巴坐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丹卿抿了抿唇,把腰杆挺得笔直,尽量减少与段冽的接触。
然而赶路委实疲惫。一路晃晃悠悠,又不必丹卿动脑子,他终于承受不住困倦,歪倒在段冽怀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