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的事,他总要解释一二让他宽心吧?
他难道不知他会担心他么?
事实上,容陵还真不是自愿去九重天的。
他是被天帝直接用仙术召回,抗都抗拒不了的那种。
此时紫薇宫,天帝容渊正大发雷霆,若不是顾念容陵受伤,恐是要动武。
“你是不是疯了?”容渊在大殿踱来踱去,每绕一圈,便狠狠瞪一记容陵,“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像话么?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敢情都喂了狗,如此冲动莽撞,和当年目中无人的你有什么区别长进?你胆大妄为便罢了,还敢拉着昼儿给你垫背,若他出事,我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容陵垂眉不语,若不细看,说不定以为他在闭目养神。
“我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一是不到时候,二是没有必要。你为何如此执迷于这件事?甚至都已经变得不像你自己。”容渊怒不可遏,“你今日若能说出个青红皂白,我通通告诉你又有何妨?”
容陵睫毛蓦地一颤。
是啊,他如今的鲁莽轻率和冒失,确实与做九重天太子时的作风完全不同。
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他竟在毫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擅闯了魔界。
可他又能如何?
他什么线索都不知情,推测靠蒙、行事靠赌,他就像一只飞蛾嗡嗡乱撞,哪怕遍体鳞伤,也想在重重迷雾里撞出几分清明。
因为容陵没法再等,无论他如何粉饰太平,都不能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惧。
容陵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这或许是置于险境而不知时,身体出于本能的一点警醒。
丹卿的异样,一桩桩、一件件,若揭晓,就算他与狐帝联手,想必都难以掩盖。
究竟什么秘密能古怪如斯呢?偏偏唯一的知情者宴祈,好巧不巧失了忆。
当局者或许迷,但容陵远比宴祈思虑得多。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我在魔域发现了这个。”容陵抬起头,他掌心蓦地浮出一株紫葵草,“父君,我曾在鹰祖秘境听过一个故事,传言鹰祖薄野冀的诞生,是结合了源族人的精血气息,以及不入流的秘辛禁术。所以鹰祖才能在他那个时代呼风唤雨、所向披靡。而鹰祖的最终陨落,就像他的诞生一样,大部分原因,都归咎于源族遗留的精血气息的缺陷。”
“据说,源族曾是天地之主,万物随他们差遣,翻云覆雨亦在他们一念之间,而他们本性淳朴烂漫,常怀悲悯仁慈之心,于是在他们垂怜下,逐渐出现了人仙魔的祖辈。可人心易变,贪婪欲望就像丑陋的蠕虫,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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