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实在放不下丹卿,又细细追问道:“丹卿何时能醒?我原以为他这几天想开了些,看来是不愿我操心,这才强颜欢笑与我周旋。也怪我,明知他羸弱体虚,还拽着他四处乱跑。”
宴祈眉头始终簇着。
透过窗,他看向躺在榻上毫无意识的丹卿,恍恍惚惚间,仿佛看到了小小的丹卿,宴祈轻声一笑,语气里似乎还掺杂着怜爱与自责:“丹卿幼时,也总爱这般。负了伤,受了委屈,从不诉苦,只团成一团,沉沉睡去。有时睡十多天,有时数月,甚至几年,待他睡醒,就又恢复从前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仿佛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云崇仙人这下顿悟了,原来这是丹卿修复自我、疗养内心的方式。
可这法子太傻。
傻得过于令人心疼。
“他这回得睡多少年,才能抚平内心承受的伤害?”云崇仙人讽刺地扯扯唇,“大约需要很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