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恢复转动,涓涓细流般淌过山涧,从中渗透出的每一分力量,都能度化人世间的所有尘埃悲苦。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又或许只是短暂一刹,宴祈如梦初醒,忙低头去看。
画卷女子轻阖双目,仍是先前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画中女子到底是谁?
莫非方才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觉?亦或是画卷中蕴含的灵力已随时间消残,无法再重现画中景象?
宴祈眉头深锁,握住画卷的手不自觉收紧。
宴祈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这些记载着源族纪闻的卷轴,定是上任狐帝特地寻来。虽然书卷收录的只是一些民风杂事,但背后涉及的真相,不言而喻。
倘若没有丹卿的出现,有生之年,宴祈哪怕有幸发现这些“证据”,大抵也不会多看一眼。
毕竟他身中非死不可解的禁蛊之术,脑海再也没有那段记忆。
当年归墟,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他父尊不惜对他动用禁术,也誓要封存的过往,他是否还有追究的必要?
颓然长叹一声,宴祈将画卷精心收好,他正欲拿起一册书卷,四周平静的气流,陡然漾起难以觉察的波动。
竟有人私闯青丘大阵?好生大的本领!
宴祈眼神一凛,复又想到什么,弥漫于他周身的腾腾杀气,顷刻褪去。
月上中天,盈盈似水。
容陵站在丹卿独居的小庭院,他孑然一身,背后是大片大片漆黑的夜幕。
那浓郁的墨色,几乎将他瘦削的身影吞噬殆尽。
数月不见,这位九重天太子也清减不少。
拢袖咳嗽两声,宴祈站定在容陵背后,静默须臾,这才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道:“夜黑风高,殿下以这种形式大驾青丘,实在令孤惶恐!”
其言含讽,大抵是在表达对容陵强行破阵的不满。
容陵旋即回身,他拱手向宴祈行晚辈礼:“狐帝见谅,是晚辈唐突了。”说着,容陵眸光微转,他幽幽望向半开的那扇花窗,视线停顿片刻,这才黯然低喃道,“我……只是想过来看一看丹卿。”意识到举止过于失态,容陵强打精神,勉强扯了扯唇,向狐帝解释道,“身为九重天太子,我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还望狐尊莫要见怪。”
宴祈撇了撇嘴,他神情虽不悦,却并未再追究。因为宴祈心里清楚,容陵偷偷摸摸地来青丘,也是为了掩饰他与丹卿的关系,从而保护丹卿。
谁都曾青春年少,在宴祈的记忆里,他过去的风花雪月,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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