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茫然、莫名其妙。
丹卿不安、紧张、暗含期待。
*
“噗€€€€哈哈哈哈哈!”
晨雾未散,冀望山巅的梧桐叶还坠着夜露。屋内的靳南无突然拍案狂笑,惊得檐下青鸟扑棱棱飞起,衔着的朝霞碎作漫天金粉。
“不愧是阿卿!哈哈哈哈,小狐狸他可太逗了。爹?哈哈哈,真好奇阿卿这颗小脑袋瓜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哈哈爹!亏他想得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靳南无靳南无笑倒在缠枝藤椅上,时不时还猛拍一下大腿!
容廷倒是想给弟弟留点儿面子,可他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根本压不住。
容陵指节捏得青玉案几寸寸结霜。
"你们..……"他缓缓抬眼,眉峰压着雷霆,"很好笑?"
靳南无立即噤声,却见容廷广袖掩唇间又漏出几声闷笑,顿时也破了功:“啊噗€€€€”
容陵阴森的目光直直射向容廷与靳南无,刀刃般冰寒锋利。
靳南无一边笑,一边凝水为镜,映出容陵正紧蹙的眉宇:"你自己瞧瞧,你这过分紧张的严父姿态怎能怨小狐狸多想?看见了吧?如今你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可不就是浓浓的爹味儿么!哈哈哈……”说及此处,靳南无又把自己给说破功了,撑着案几笑得花枝乱颤,“总而言之哈哈哈,你把阿卿看得太紧了哈哈哈,整日寸步不离,亲爹都没你这么爹哈哈哈,你还是……哈哈哈……”
"南无。"容廷轻扯道侣袖角,眼底却浮着促狭笑意,"你莫笑了,阿陵此刻都想杀人了。"
容陵一张脸早已黑如锅底。
“笑够了?”容陵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阴阳怪气冷哼一声,“既然笑够了,请问你们二位有何高见啊?”
靳南无抹了把笑脸,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按我说,小狐狸懵懂,容易将依赖错认,你当他突然为何唤你……"靳南无舌尖灵巧绕过“爹”那个字,"我记得,幼时我养过一只灵宠。那雏鸟破壳第一眼瞧见我,便再不肯离我三尺,简直将我视作亲人一般。"
容陵瞳孔骤缩。
靳南无继续道:"你以为守着他便是你想要的永恒吗?阿陵,你敢不敢赌一次?"
容陵眉心紧蹙:“什么意思?”
容廷已然明白靳南无的话中深意,他用轻柔的语调问容陵:“阿陵,我且问你,你对阿卿的未来有规划吗?莫非你打算就这么陪着他直至长大?”
容陵挑了挑眉,俨然是在说:这有何不可?
“不,我认为不是很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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