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老师走了,傅让夷才低头,小心地展开那枚小爱心。
他以为会是祝知希写的惊喜小字条。并不是。是一张小简笔画。画里是一个短头发戴眼镜、脑袋上还顶着一对毛茸茸立耳的小人,面无表情,捂着鼓鼓的腮帮子说:“甜长寿了。”
傅让夷愣了一秒,笑了出来。
他将这张小画铺平了,夹在自己的工作笔记本的扉页,用回形针固定好。
这些随时随地冒出来的小彩蛋,很好地缓解了傅让夷的分离焦虑,但时效却很有限,闲下来他只会更加想念。这种想念的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很不稳定。
他每天看上去正常地上班、开会、在工地忙上一整天,还能抽空回复学生的邮件,但只要回到酒店,静下来,满脑子的念头开始疯长:想拥抱,想牵手,想要各式各样的肢体接触,越多越好。
这种分离焦虑甚至影响到了他的睡眠质量。
祝知希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为他在箱子里准备了一个“助眠包”,里面有祝知希房间里常点的香薰,褪黑素软糖,真丝眼罩,最重要的,是祝知希的睡衣。
傅让夷第一时间就被他的贴心感动到,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祝知希光装了自己的睡衣,没拿他的。
第一晚他就穿了那套小一号的、带着祝知希气味的睡衣,坐在床上,屈膝,手搭在膝盖上,拍了一张。照片里,袖口和裤腿都短得非常明显。他直接发了过去。
没多久祝知希就回复了。
[小希老师:怎么穿我的睡衣?那是给你闻的……你穿自己的呀。]
[外出挖土的廿廿:我也想穿我自己的,但是没有。]
[小希老师:???怎么会!完了,我是不是装漏了,我还专门挑了好几套!百密一疏百密一疏……你穿这套太小了吧。]
[外出挖土的廿廿:正好。]
[小希老师:哪里正好了?明明短了一大截啊。]
[外出挖土的廿廿:正好给手腕和脚踝透透气。]
[小希老师:你总是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那个酒店规格怎么样?有睡袍吗?算了你肯定不会愿意穿酒店的睡袍,我还是给你寄过去吧?反正第二天就到了啊。]
傅让夷很喜欢看祝知希因为他而展露出的急切,但也不想让他太着急。
[外出挖土的廿廿:没事,我穿你的,睡得更好。]
这其实是安抚他的话,肩线不太合身,傅让夷睡觉时没有穿上衣,而是把上衣抱在怀里。这么做的确是能帮助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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