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故意捉弄道:“傅老师,你不会连腔口都要涂吧?那手指也不够啊。”说着,他伸出手,手指像小蛇似的钻进他上衣里,指尖描来描去,
傅让夷捉住了他的手,十指扣住,耳根红了,还一本正经说:“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祝知希想笑,好像之前那个做起来不要命的人不是他似的。但看到傅让夷这么认真上药,他又想,会不会傅让夷现在清醒过来,觉得很愧疚呢?他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失控吧。
祝知希还记得,中途有一次他实在是没力气,好像短暂地晕了过去,把傅让夷吓得暂停,抱着他乱晃,硬是把他晃醒了。
那时候自己好像还口齿不清地说了胡话,说什么要吃草莓蛋挞……傅让夷把他搂在怀里,搂了好久。他蹭了蹭胸肌,就又睡过去了。
傅让夷肯定吓坏了。
想到这,祝知希靠过去,伸手搂住傅让夷的腰,对他说:“我没事哦,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你后面一直在哭。”傅让夷垂着眼,“问你疼不疼,你又说不疼。”
那当然是骗你的,我可是纸片划到手都要叫两声助助兴的人。
“真不疼啊。”祝知希把下巴尖抵在他腿上,小声说,“很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哭的。”
傅让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之前还说,如果我不把你留下来,你就会哭到易感期结束。结果留下来也差不多。”
“那还是很不一样的。”祝知希仰头,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这几天流的都是幸福的眼泪,如果你赶我走,去住那个破特殊病房,我肯定每天在探视窗口伤心地以泪洗面。”
上药结束。傅让夷摘了手套,俯身,亲了亲他眼皮上的红痣。
“眼睛都肿了……”祝知希说。
“嗯。”傅让夷又拿嘴唇碰了碰,“像在亲一颗小水球。”
祝知希抓起他胳膊咬了一口。
傅让夷没脾气地任他啃,另一只手抓起枕头叠在祝知希身后,等他咬完,把人捞起来靠在枕头上,起身找了件衬衫给他披上,又走到桌前猫着腰在纸袋里翻找着什么。
“你干嘛呢?”祝知希穿上了衬衫,随便扣了几颗扣子,望着他。
不一会儿傅让夷就回来,坐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祝知希凑过去一看,傻眼了。
竟然是草莓蛋挞,还有一块巧克力千层蛋糕。
“你真买了?”祝知希肿肿的眼睛亮了。这不是他昏迷的胡话吗?
“嗯。不过没有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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