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乃是怀柔公主出嫁的大喜之日,臣却听闻褚家在朱雀大街率众阻拦鸾驾在先,纵容部下行刺突厥使臣在后,以致两方人马交恶,血溅皇城!”
“史书有言,擅杀使臣,等同宣战,此举有坏两国和气,挑动边境之乱,如今褚氏擅专跋扈,虽贵为皇后母族,却不可轻饶,恳请陛下严加惩治,以安万民之心!”
御史康又安,他当初奉命在城外赈灾之时多得楚陵相助,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言谈间选择性忽略了这个将骨咄禄斩杀的最大“祸首”。
朝堂是一个偌大的人际关系场,关键时刻不仅要看陛下的态度,更要看文武百官的态度,楚陵的人缘明显不错,紧随其后出列的几名御史都没怎么弹劾他,纷纷把火力对准了嚣张跋扈的褚家。
褚烈面不改色承受着众人的攻讦,苍老的脊背挺得笔直,尽管两鬓斑白丛生,依稀还是当年那个叱咤疆场的将军。
他今天本就打算把事情独自揽下来,是斩首示众还是流放岭南都无所谓,只要保住了妹妹唯一的女儿不必远嫁,他就不算白白牺牲,只是苍老的目光落在大殿中间那抹笔挺的身影时,控制不住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褚烈一向是有些看不起这个“外甥”的,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了,还天生一副病弱的身子骨。
他知道陛下当年把凉王记养到皇后膝下,一是为了给对方一个嫡子身份,二是让他们褚家好好扶持对方登基,可褚烈偏偏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别人。
毕竟凉王并非皇后亲生,谁知道他登基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所以褚家这些年和幽王接触过,和威王接触过,唯独与凉王关系疏远,但没想到公主和亲之时,只有楚陵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射杀骨咄禄,也只有楚陵肯护着怀柔。
可惜今日过后,褚家势力必然会被帝君削弱大半,也不知还有没有余力保住手中的兵权,扶持凉王坐上太子宝座……
褚烈思及此处,略显悲凉地闭了闭眼,等再次睁开时已然变得决然万分,他向前迈出一步,正准备独自把罪名揽下来,却被一道从容镇定的声音所阻。
“诸位大人错了——”
楚陵在地上跪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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