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失败?
谢翎袖袍底下的手倏地攥紧,终于意识到了这场考核一层一层的可怕之处。
俱是炼心。
当你在虚假的世界里什么都有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活美满自由自在,你还会想回到一个根本记不起来的地方吗?
你会想,凭什么这里就不能是真的呢?
更何况对现在的谢翎来说,他甚至有些抗拒去碰那个他跟沈辞秋是仇敌的世界。
谢翎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场考核是给他们留出过破绽的,既然考核还没停,破绽还会继续甚至加大,催他们下笔考试,做出选择。
何况在幻境里的不止他一个。
不是他想沉湎,就能无忧无虑陷入其中的,知道得越多,反而让他愈发痛苦跟挣扎。
谢翎无论是最初点燃的火焰还是干脆破罐破摔的念头都骤然熄了,余下一片残烬和疲惫无力,他苦涩地想,说不定一开始别留下什么提醒,就让自个儿蒙在鼓里……反而还好受点。
这可真是作茧自缚啊。
第22章
登基后的这半年,是沈辞秋过得最安宁的日子。
压在身上的大山尽数不见,世上再无人敢欺他,没人还记得当年什么柔弱的七皇子,只有圣明的皇帝,朝中升平,河清海晏,百姓安居无大事扰心。
至于正事之外,谢翎时不时就会来宫里找他,陪他说会儿话,或者带了什么小玩意儿,有时候干脆就在偏殿歇下,反正沈辞秋后宫无人,殿宇随便住。
安宁得……就像一场梦。
直到沈辞秋和谢翎有一天,蓦然双双倒下,朝野皆惊!
沈辞秋中了毒,大夫们束手无策,而谢翎患了怪病,连续高热不断,反复发作,还没烧成傻子,也是一大奇迹。
他们出事的第五天,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宫内悄悄驶出,停在了侯府门前。
车帘一挑,白玉的面孔露出风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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