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嘴角噙着笑,在晚风里动了动手指,一根一根捻开挪位,与沈辞秋十指相扣。
风吻过他们相连的手,却吹不散掌心滚烫的温度,反而助着那点热意一路淌到心坎里去。
谢翎抬手,勾下了眼前的薄纱。
他们走到了一片花丛里,灵植的灵息不错,在夜间周围还散着点点辉光,跟萤火虫似的,沈辞秋耳根上的红意早散了,两人握着手,暖得有些懒洋洋,是宁和与安心。
沈辞秋看他动作,偏头:“悟到什么了?”
“没呢。”谢翎把轻纱勾在手里,“你呢?”
沈辞秋:“也没。”
“不如歇会儿吧,”谢翎道,“一直不停地走,也未必能找到,偶尔在一片地方长停,仔细悟一悟,没准还能有新发现。”
沈辞秋颔首。
没人知道望南尊究竟把望南谷扩张到了多大,先前他俩和温相矛斗法,从他们本体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能远见天边一点光,那么大的动静都能化得这样小,或许根本没人能在规定时间内把望南谷完整又仔仔细细地扫过一遍。
如若不是要靠特别的缘分,那么反过来重新理解一下望南尊的话,可能要悟出天星诀或者别的法诀,根本不用走完整个山谷。
一花一木,一草一树或许都有共通点,只是他们这些人还没体会到。
沈辞秋衣摆散开,坐在花丛中,绽放得比周围的花更漂亮,他整个人都像一株凝脂玉雕的夜昙,银衣铺散层层叠叠,在夜色里开得正好。
谢翎原本是挨着他坐下的,但不是打坐的姿势,曲着他那修长的腿,大马金刀,满地柔软淡雅的花里,就他这只鸟鲜艳得不像话,而且坐着坐着,这鸟就往旁边一倒——直接躺在了沈辞秋腿上。
花丛的灵光都被他压得晃了晃,谢翎枕着沈辞秋的腿,望着满天星辰,今日月明星稀,他张开五指对着天空,忽然道:“一草一木都可能蕴含法诀,那你说……天上的星星会不会也有这个可能?”
这里的空间都是被望南尊动过的,那么天幕也未必是真,星辰还说不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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