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壁灯简直是要烦死她。
她强迫自己睡了一下,烦死了,终于还是掀开被子跳起来,给礼宾部打电话。
她性格是“不将就”,但凡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拿到,会勉强自己,有时也会勉强别人,比如现在。
“啊——”礼宾部先指导了下,依然还是关不上,心里明白出故障了,便道,“对不起啊张女士,我现在让维修工去看看吧?”
“……”张斩无语,说,“好。麻烦你们快一点儿,我明早还赶飞机呢。”
“好的。对不起。”
换一般人肯定算了,壁灯就是特意留给客人晚上起夜的,亮度极低,可张斩这人特别较真,非把这破灯关了不可。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维修工才过来敲门。
张斩困,不想把自己折腾清醒了,便随便在睡裙外套了一件酒店的浴袍,开了房门,靠着它,插着胳膊等。
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她不想跟陌生男人单独待在密闭房间里。
维修工人鼓动半天,发现那灯的确是坏了,在随身的工具箱里翻了半天只翻出空气:“客人,这灯真的是坏了。我得下去拿个工具,麻烦您再等一下哈。”
“……哦。”张斩实在无语极了。
维修工人跑出去了。
张斩刚想回房间就看见adam正走向这边。
他显然也发现张斩了,挺明显地顿住脚步。
张斩此时散着头发,乌黑的长发带点卷度,蓬蓬松松地搭在一边肩头,插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里面穿着一件丝绸睡衣,外面披着一件酒店浴袍,垂着眼睛在等人。
“adam?”张斩站直身子。
adam望了一眼维修工的背影,问:“怎么了?”
“房间壁灯关不上了。”张斩说,“维修工去拿工具了。刚才花了整整15分钟才上来。这回也不知道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