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出。”
谢濯光平日在学堂,一向寡言冷淡,除了与裴尚交好,话多些,旁人一向不与他玩笑。
这四个字一出,全场忽地一下寂静无声。
没有好事者再敢多言。
他这人要是真护起短来,总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凛冽。如同冬日的冰棱,又似染血刺刀上的风霜。
虞明窈见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一股又涩又烫的热流,在她的胸口处激荡。
这人又在滥好心了。
他上一辈子就是这样,总是在自己下不来台,难为情之时,云淡风轻替她解难。
所以她总会觉得,这人面上冰冷,心肠却是再热心不过了。
这辈子,她不会再给自己自作多情的机会了。
虞明窈低头,漆黑的睫毛似蝶般振翅欲飞。
旬考有条不紊进行,第一门考策论。
不愧是范老夫子,第一题就给了众人下马威。
题目是现下朝廷争议颇深的户籍改革,如何安置饥荒下流离失所的难民,能否将难民统一编制成册,由各州县统一安置,以工代赈。
谢濯光看到这题的瞬间,脑子中闪过的却是虞明窈那张垂头敛目、柔顺万分的脸。
这题,连他这种三岁启蒙,被各位大儒指点过的人,都觉得棘手。
他不认为虞明窈一介闺阁女子,素来天真爱使小脾气性的人,能够交出多好的答卷。
现下,裴尚玩笑似的一场赌局,已经将她架于火中,骑虎难下。
谢濯光虽不喜她总用那种眼神望着自己,但这人固然招摇惹眼,也不至于被人当个笑话一样嗤笑。
有史以来第一次,谢濯光在旬考时,晃了好一会儿神。
旬考一共考两日,第一日是卷考。
策论共三题,虞明窈望见题目,居然觉得还好。
上一世,她总担心考试考不好,会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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