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裹脚布,叫人厌烦。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雁月见状,又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底下的榻,很软和,很舒服,用的是她平日里用惯了的床单被褥,睡下去全是熟悉的气息。
灯烛已灭,只外间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火。
望着顶上烛火的影子,虞明窈思绪渐渐发散。
已过大雪,这寒冬腊月,自己和谢濯光那人,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上辈子那段往事,不是都过去了么?还有什么可执着的呢?
忆起上一世最后两年,夜里醒来总是冰冷的被窝,委屈又一阵阵涌上心头。
她是南方人,受不了京都这天寒地冻。
纵然一切物什都有,但再保暖的家伙,哪能比得上男子火热滚烫的身躯?若换成裴尚,他是断断舍不得让自己一人,独守空房,夜里偶尔被凉醒。
他那人,定会捂住自己冰冷的脚,往他身上热乎的地方暖。这人待自己的一片心,比金子还真。
所以,死心吧,姓谢的郎君。
亥时马上就要到了,虞明窈听见雁月在外间翻来覆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苏州虽没有京都那般冷,但毕竟是冬日,船上风又大,大病将将愈的人,被人刺骨的风一吹,搞不好又得大病一场,失了性命也说不准。
那人呐,惯会利用人。
虞明窈面露苦笑,心头决意是最后一次,身子仍久久未动。
看,她其实也没那么想。
亥时的更鼓敲响好半晌,雁月在外间,仍未见里侧有动静,她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小声出言试探:“小姐,你睡了么?”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跟做贼一样。
虞明窈舒了口气:“正要起。”
“噢噢。”
外间雁月的声音,显而易见轻松起来。
因没打算多待,虞明窈只穿了件袄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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