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文书上。
“边关战报也经手,北方干旱、南方水患,兵部建造也度,年下节办也得批算银两......这不全是六部跟内阁、陛下审办的事么,他一内廷阉人怎么能管这么多......”
陆斜屁股突然挨了一脚,不轻不重。
冷声从头顶落脊梁耳旁:“你不是阉人?坐我房前冲撞我,你要死?”
“眼睛好了?”
陆斜循声仰头,没有文书遮挡光刺得他虚眸。
光晕贴在眼睛上他瞧不清祁聿面容,眼底只笼了个清质身形。
祁聿正站他身后垂颈与他对视,感觉祁聿俯视眼底里定是疏漠,陆斜梗了口气。
“没好全,就午时能约莫看些,稍会儿暗一点我就看不清了。你醒了我给你端药。”
他扶着门框起身。
陆斜端药一路靠摸索而来。
这条路他应当走的很顺,门前某处地砖破损他能轻易避开。
她悠哉悠哉敛眸看陆斜小心翼翼行路。
当人快要走近,她抬手取碗药:“干嘛亲力亲为,我就你一个儿子,你精贵着呢。以后使唤旁人做,你养着。”
照旧几碗药下肚神清气爽多了,就今日起身胸肺胀涩,微微泛起不适。
挥手招了个洒扫内侍,支着人去请单放舟来给自己瞧瞧。
祁聿笼住身上袍子,敛眸瞧门前齐膝三摞文书,不能再积压下去了。
看眼无所事事杵一旁的陆斜:“你想学看这些政务么,我给你讲些。”
“不喜欢就去护城河钓条鱼也行,晚上我们补一餐。”
陆斜尽可能想看清祁聿目前是什么神色,但试了试就放弃了,他‘瞎’得无法看分明......
微微吊眉,无奈道:“你想让我学陪你处理政务就直言,作什么用无选项让我择?”
祁聿身上有伤,根本不能食鱼这等发伤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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