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道齐齐地瞎了、聋了、哑了。
自那日被祁聿训过,他开始好好听课。一堂课记听结束,外头天光亮起,他能看得更清楚些。
才在课间扭头朝左侧看,祁聿脑袋正顶本《千家诗》,整张脸都在书册下看不清。
细颈朝下望,祁聿原本锁骨附近的玉叩都侧得要上背了,再往下看,腰带盘带全也系歪了,一块玉本该侧在腿上,现在正吊两腿正中。
陆斜一下意识过来赤红团领衫子他没给人穿正。
他睁眼借着天光上下打量,越看头皮越生发麻。
合着祁聿衣冠不整走了一路?内书堂所有人也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祁聿为什么不提说一句他给人穿歪了、或自己随手扯正?
他给穿成什么样子,祁聿就什么样子出门?
君子正衣冠,祁聿一个生杀大权尽握的秉笔在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