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73节
询问作案原因,竟然是刘栩想在工料定价、收储,工关木税、苇税、通州三处地基租银这几处账目做手脚,蛀口国库。
司礼监之前边呈月做过、三年前何至也做过,前车之鉴不是没有。
这是陈诉跟北镇抚司都指挥使一起问出来的,陈诉一人当场控不了口供,看着程崔他都汗如雨下一时乱了分寸。
程崔给司礼监面子,两人从落好供词到出发去趯台,给了陈诉一炷香时间。
当趯台这边刘栩先收到消息,桌面所有人静悄悄。
眼下是两件事:供词拦不拦,改不改。拦怎么拦,改怎么改。
李卜山肚子中了两刀,现在尚能下地已是上天眷顾,问他无意。
刘栩直接看向手边祁聿,“你日日在宫里没发现?”
这话她怎么答。
硬着头皮:“工程日日有人签字,我也每日去巡转,并未发现蚩尾断开。漆画我是觉得他们画的频繁,可我也观察了作画速度,实在慢。今年封梁的话,这个时间也并无不妥。”
“天雷击殿这个属实,谁能做手脚。当时宫中那么多人,着火时庚合也在,翁父看他可有给您报异?”
“别往天灾上引,这就是人祸。”
刘栩一拍桌子,一桌子人落地跪下,就连跪不住的李卜山也得伏地。
祁聿胸腔受压迫,一阵难受。
“口供不能拦,递进来叫皇爷看。”
头上气息一重,祁聿速速接话:“翻供自来是常事,一个人的口供算什么。他一个主事,上头还有员外郎、郎中、吏部侍郎、尚书,若这么个人都能一言定了您的罪岂不荒唐。他一人成不了事,除非内阁的人出了手。”
“那也是要数项实证您一个也撕不开,才能问您的话。他们没这本事。”
“翁父等陈诉进去呼冤便是,此等小事奈何不了您。一会儿等陈诉禀了,儿子再问问,替您将此局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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