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给人留着尊面并未细言。
至于怎么死的,死的多惨祁聿不用细说,陆斜大致能明白。
青梅竹马不畏流言依旧同个阉人在一起,这种姑娘凡是个有心之人,那也是万万辜负不得的。
李卜山死的该。
他要是陈诉,他忍不了这么多年。
“那陈诉还养十六位?”
祁聿唇边翻个笑,疏落至极:“这十六位每人都多多少少像他那位青梅,他一直养的都是心上人,何来十六位之说。”
往后陈诉便是再养二十六位,三十六位,也只是一人。
陈诉在从趯台去宫里行这道案之前,一定有回私宅看自己的‘絮娘’。
一生前程身家是重要,那心上人重不重要呢。那可是陈诉从十三岁便想娶,而终生娶不上的执念呐。
陆斜看着祁聿清清淡淡的素质身影,谈吐间毫无轻重情绪,却将拿了十年东厂的陈诉一举。捏。弄。在掌心,为自己办事。
这等控心,他今日才窥见一二。
祁聿弱不禁风倜傥风流的模样,真是内外不符。
果真是他们说的,姣貌下是个弄局拿心翻云覆雨的杀神。
“今早庚合递给你的是投名状么。”
到现在这个局面,他才能看清祁聿当初所谓给他挑选参与判仿的经史奏疏,也是借他之手将庚合拉入自己阵营,叫他中立、选择不得。
拿了祁聿的东西,照顾了祁聿的人,如今投诚到李卜山身边,人家都未必肯全信他。
若此刻庚合真倒戈过去,祁聿在其中挑唆下,他会死的比李卜山快。
陆斜不禁咋舌,祁聿好心算,不亲置局面境地,不知前因为何。
祁聿真的是要么不出手,出手便逃不掉。好似在他身边多呼吸一口,都能被算计般。
陆斜心神暂弱之际脚下慢半步,恰巧看见祁聿左手掌心有道干枯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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