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诏狱放纵案子不尽心审问,甚至连程崔审问进程他都在拖。
内阁几遭叫人偷摸往工部递话他权当看不见,松着人进出。但挪不进内阁这话,陈诉都没祁聿这般笃定性定论。
他不禁好奇祁聿如何笃言的,视线微抬......
祁聿吐纳口轻气,事不关己样慢慢叙。
“皇爷出宫没多久华盖殿出了件趣事,有位匠人同后宫之人私通。我以此胁他,让他将正在营建的三殿蚩尾劈断,白日里虚扣上,夜间下值放漆桶旁边。”
“旱天即便无雷也会无意走火,只是老天都在帮我这一局,以天灾之名闹得轰动京城。”
祁聿言下是生死都不顾的轻飘之感。
刘栩听得额角崩紧青筋,气息急喘。
李卜山咬牙切齿红了眼,死死抓住手上筷子,胸腔潮起潮落般大起大伏。恨不得捅杀进祁聿这细净的脖子里。
陆斜惊诧抬头,祁聿是如何将这等死罪在宫里众目睽睽下行的如此轻易,又如何将自己死罪堂而皇之说得如此轻松的。
他真是不要命!
陈诉跪在地上五感也全放在祁聿身上,就怕漏半丝祁聿交托出来的信息。
室内太紧绷,祁聿轻松笑笑活泛气氛。
“反复漆画大殿是我用御批的空签下的令,工部传了令的人我私扣在宫外。”
“你们往内阁推,我便将此人跟盖过玉玺的御批纸签的文书一同交给程崔,死定司礼监的罪。”
明明是祁聿杀头的大罪,他仿若无碍的轻松笑言。
“翁父还是在我们中挑个人出来才是要紧的,速速将案子埋了。”
“三省督抚再上次奏疏,若这次上的是暴乱,京城内外可就要彻底乱了。届时皇爷大发雷霆,快刀斩乱麻,可就不顾谁是谁了。您是无碍,可监里挂钩的全都该死,四年前大祭案打过样了。”
那时四千、五千都可杀,今朝一样。
刘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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