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随着祁聿步子一点点塌弯,他垂眸瞧自己掌心,方才扯拽他也没觉得祁聿腰间有异物,那现在还穿着没穿......
想到这里,陆斜心里骂了十万八千句,总结:刘栩畜牲不如。
屈指才顶紧颞颥,余光便扫见祁聿翻腕阖上刘栩房门。
陆斜抱头蹲下重喘,只觉脏腑神魂俱疼,生生杀剐那种,一身冷汗淋漓湿了背。
刘栩上下瞧看祁聿,素裳散发清姿莹莹,宽袍挂身上微有流光之状,他这一把孤品风流自骨氲出,凝霜似雪样晶透。
“你一惯雅正衣冠,今日真豁得出去。不怕了?”
他盯紧眼前人,出口调侃恣谑,却嵌满诸多愧悔与束手无力的畏缩。
怕,怎么不怕,惊惧塞满周身感官,她慌得都快说不了话。
强提口气,不自觉声音带些悲鸣:“怕的,但怕也不能让翁父救他。”
袖中滑柄刃到指尖旋了旋,才略微有些心安。
祁聿眉眼低垂,不知能瞧何处,空茫茫的便什么也不往眼中装。
刘栩最清楚他这柄刃随身是什么作用。
旁人都觉得他是深受桎梏用此制敌、自救,可祁聿自来未曾仔细想过自己寿数,他亦是用这柄刃自戕,宁死也不受人胁迫。
他与祁聿此生无望。
可即便无望,他也舍不下祁聿。
刘栩见着这柄刃就烦,深深蹙额:“扔出去。”
祁聿指尖一顿,叫刀划了下,殷红血珠冒出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