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备好了,就等你。”
煦和声音邀着人。
祁聿端坐不动,眼底嵌满漠然憎恶,遥看堵着路的刘栩。
刘栩怅然,微微重滞口气。
只要自己破了祁聿予他的距离,祁聿便会如此同他厌恨,甚至有以性命相搏的架势。刘栩知道自己该往下退,转身下了车凳,还站开至一旁给祁聿让路。
所有动作熟练但夹着不痛快,眉心越蹙越深。
直到身旁灼烈落下,祁聿如旧的声音才能听闻。
“翁父不必来接的,天多热,您辛苦这遭做什么。”
一柄伞撑遮住他头顶,刘栩顺着伞沿落看到祁聿脸上,方才马车里祁聿予他的可憎荡然无存,一切好似都是他老眼昏花。
祁聿只要有可退之境,才会给他好脸。
他不得已只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