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无仁无义。
为奴,她马备双鞍,巧事二主尽行迷魂招,无忠无信。
为臣,她权法轻挥、摇唇鼓舌、乱法滋事,无德无耻。
一路行来自负多少罪条她数算得清,自己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笼着袖子将翻泡的竹茹水从火堆上提下,搁一旁等凉。
趁这会儿空当她贪念此处的再叙几句,手上小木棍还在地上乱画。
她心脏发紧,实在有愧。
“我跟你一起参加那场童考,给你卷子批写‘尚可’的那位陆詹事还记得么......我对不起他,你以后别怪我啊。我明知而为实在无法,刘栩权太高太高,我蜉蝣之身撼动不了,如此昏招实在该死。”
“就连他最后留下的小儿子我也没护好,每回瞧见他,我实在亏心得很。他现在......”
想到陆斜,祁乐颈子实在无力,额心垂到膝头。
“我将人害得不浅......”
陆斜此刻掺拌进心绪里,太过复杂她理不清。
人在膝头闷会儿,巧然作了笑话出嗓:“他喜欢你......祁聿,他说他喜欢你。”
然后所有心绪归拢到浑身某处感官特别集中的地方,叫她好一阵难受,但她却形容不出是哪种。
司礼监几人各司其职整顿好内廷上下,陆斜看着祁聿带着一行人出经厂,朝宫门方向去。
他慢慢凑近独自整理此行人事归档记录的庚合。
“祁聿如今这般身份不用亲自去北安门值日吧。”
庚合察着手上最后摞文书,眼皮都没抬。
“他肯定去更鼓房往日住过的值房里了。往日有难办的事他在更鼓房睡半日一日就好了,这回杀了李卜山,回宫肯定会去那处。”
更鼓房可是监内行了错事贬斥之处,祁聿那样周全的人,还到那里行过差?这个有些说不通。
他佯笑嗓,却仔细盘看庚合:“祁聿还有行错事遭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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