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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栩反应也快,脚下速退一步,正巧让她刃尖悬其胸口前,连衣裳也没划破。
她后腰倚着桌,指尖薄刃悬空跳动下。
室内烛火给寒刃罩层暖色,也灭不掉利器上的森森尖冷。
“翁父别得寸进尺,做什么眼下相处不享,非要求索无厌。你当我还如十年前那般好欺?”
祁聿垂颈啜口,左手缓缓放下,薄刃也慢慢从袖口收尽,两人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刘栩神色在他隽秀收刃动作下缓成无奈。
祁聿余下没说的狠话才是留给他的薄面,他明白自己非分之想再进半毫,也会将祁聿逆骨激起来同他生死相抵......往下局面不堪看,不如这般。
喉中氲了份堵。
指尖玉壶提起示意,祁聿指腹抓紧盏子,胸腔起伏阵,重新伸臂至刘栩面前。
“是我孟浪教你不痛快了。”
刘栩腕子一斜,给她又倾了半盏。
祁聿:......
这等‘服软’她还是不适,虽刘栩对她已经是一容再容,在她面前剥了大半压人权势,算得上辞尊居卑哄着。
可她从未觉得自己‘尊’过,‘他’只不过是刘栩眼下乐意戏耍的趣儿罢了。
当茶水满杯,祁聿端到唇边却咽不下,甚至连方才吃下去的糕点也觉得噎得慌,胸口丝丝缕缕地胀涩起来。
又尝试饮一口,发觉还是难咽。
腕子一坠茶碗便搁桌子上,“时辰不早,我去御前换值了。”
祁聿从屋子另一端绕行。
刘栩:“你还未用膳,上值便要到明日辰初(早上七点),饿。面马上送来了,你......”
“不饿。”
祁聿背影落下这声后便踩着烛光出门,步子越走越快,半分未停。
刘栩手上茶壶放桌面,看着祁聿搁下的茶水,半响端起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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