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文士下的异类。
陆斜下颚垫扶手上,指腹隔着衣裳蹭着她腕骨,歪头同她闲话。
放慢声音悠悠道:“别想拿我家家教说事,断袖自古就有,我们家三个儿子,两位兄长娶过了,我行幺断一下也无妨。再说我如今......断不断袖别无二致。”
声音闷下二分调:“我要是同位姑娘......要替对方考量世上诸般,不敢沾染坏了人家名声,如何都配不上。你反而不用考虑,咱们这就是被骂一句跟两句的区别。”
祁聿落一眼:......
“原来你是权衡下选的阉人。”
小臂一抖,将人推出椅子。
才不是。
他们要遭受得更多,宗法、礼教、舆情全是重不堪背的大山,比跟姑娘难多了。
哪一座山单拎出来,都能将他们生生世世钉在不耻伦理之下千刀万剐磨魂灭魄。
衢州四年,他花了两年确定心意,花了两年纠正自己心意,在祁聿身上生生死死了无数次,然后彻底罢了。
他做不到,生死不顾的回宫,怎么会是权衡下才选的祁聿。
祁聿于他心底足以比肩江河湖海、日月光华,他才是以凡人之躯不敢碰触亵渎祁聿的卑劣之人。
如此赖皮求着眼前一幕一幕,自知是无耻的。
陆斜张口要解释。
祁聿对此并不在意,笔下再书最后一行搁手,将东西摆陆斜面前。
“未改国号前,上元十五年南方修建河坝,朝廷拨银一百二十万两。工部记石坝坝身长十丈,阔五丈,高一丈五尺,可如此坚固之物三年便冲毁了。此事是刘栩过手,监察也是司礼监派下去的人,虽然最后被水患始因处死了大批,但总有知晓的还活着。”
“诸如此类,这里记了十三道我觉得有疑的案子,件件是刘栩的死案,你愿不愿做......”
她看着人,陆斜眼底还是方才她出口后的不甘、难以纾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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