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给自己安排一二吗。讲给我听听。”
审讯室措手不及的沉寂下来。
她没有,她连给自己收尸的人也没安排过。
祁聿在真话假话间徘徊选择,最后闲适口吻轻松启唇。
“我罪盈恶满,死后受人咒骂泄愤还能平些人心中固疾,他们或能好好活着。”
等定了刑期,她会告诉陆斜自己当年对陆家所行之事。
陆斜不将她活拆了她,她都要感恩戴德陆詹事将他养的心中大善,若陆斜提刀枭李卜山头首级那样亲自斩了她泄愤也是可以的。
就是可怜陆斜日后要不人不鬼这样世间独活。
她对陆斜愧疚。
“陆斜,我给你留了笔钱。我这十年的俸禄,没多少,但我手上最干净的就是这笔银子。”
陆斜苦涩笑出声,人狠狠朝前一栽,虔诚地将她掌心印在自己额上。
“你真是有心了。”
这辈子最干净的东西留给他......祁聿怎么总是在给他留东西、安置他。
陆斜肩胛耸颤,压了半响嗓子,带着涕声:“我又是你死后唯一的后事吗?”
怎么他跟祁聿总是这种关系,太晦气了,实在太晦气。
“你叫什么,到了此刻还不告诉我吗。”
她抿紧唇绕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的名字要在该告诉陆斜的时候告诉他,不能叫陆斜白听。
祁聿看着他齐整鬓角,陆斜一身锦绣富贵安逸,希望他日后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