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押都是被拖行。她现在的身份跟诸罪加身,没资格看医。
今日强忍着疼撑着身子与陆斜相处,这脚踝怕是日后会落隐疾。
祁聿咬牙看向那边被陆斜叮嘱过的衙役,吞嗓:“这位大哥,我起不了身,还请......将我拖进去。”
她拍拍身旁木栏,“今日我住这间。”
她要跟刘栩住一起。
陆斜佩刀行走是先帝尚在时给他的特权,改朝后他更得了新帝欢心,这柄刀从未从腰上解过。
当陆斜抽出佩刀直至刘栩喉咙时,最烦司礼监闲事的程崔一步阔在刘栩身前替人挡刀。
程崔目光沉重,顺着陆斜刀刃看到人脸上。
陆斜脸上邪性跟杀气搅在一起是疯魔了的样子,比直刀刃嵌了十成力。刀未动,程崔却已经看出陆斜要一刀劈掉刘栩首级的决计。
程崔挑眉:“陛下口谕保人性命,你若执意提刃......来人,卸了陆督主的赐刀。”
刘栩回到自己这间牢狱,看着桌上丰富饭食、跟干草上躺着的人......一眼认出那是祁聿。
瞧着人睡着,他抬手示意开锁的人:“还请动静轻些,莫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