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足够将陆斜的心坠下万丈深渊。
他脊梁彻底无力塌在地上,两手攒紧袖口。
“他只求两条贱命罢了,朕为何不能允他。”
国之大,千万家民生。
这是朝廷的无计奈何,历史长河中,国库不缺银两的年数少之又少,陆斜不会不懂。
当年陆詹事忧愁东府银钱调度时,他不信陆斜没见过亲爹爹为此烦虑模样。
他看着殿中勉力跪正颤晃不止的身影。
“祁聿一人能有国重?你想朕替你留下他,这次朕容不得你放肆。”
“你领头闹成这样可见有内阁、六部尚书与你们一道?回去休息,歇好了替朕重整司礼监,朕的内廷就靠你了陆斜。莫再孩子心性,你不是这样的人。”
新帝想到宫外百官景象,当即头疼。
不见内阁跟六部尚书来跪谏,陆斜知晓他们集体为国库哑了嗓。
他们自然是觉得拿到银子再杀刘栩也不迟,可他不想祁聿到刘栩手上半瞬,半瞬都不行。
没人知晓祁聿会遭遇什么,甚至知道也无妨,毕竟遭受一切的也不是他们,他们只在乎所谓朝廷民生。一人生死无国义大,兼祁聿也是阉祸之一,她照样罄
竹难书也不该活,日后一并杀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