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到颈侧,浑身裹着难得的轻松。
她虚眸看着房梁:“诏狱挺好,外头一丝风声我都听不见,天如何变、变成如何我都不知道。”
太多年没有这样隔绝信息的松快了。
门外陆斜抗拒接受祁聿道谢,他觉得两人间分明清楚,往下便是越来越远。
陆斜埋嗓,没说自己昨日就想赶着出宫来看,但身子不济将他拖在宫中,养到今日能下床匆匆而来。
他脑袋仰贴在门板上:“我求不下来你,你要如何为自己破这一局?”
你能不能为自己破这一局......
陆斜不敢问,只敢在心底祈求祁聿能为自己求条生路。
刘栩现在已经是新朝最死不得之人,谁折损了朝廷这笔巨大的金山银山,新帝赤人十族都不为过。
杀刘栩,祁聿承不起圣怒,必死。不杀,跟刘栩一起离开,生不如死。
现在祁聿杀不杀刘栩都已经走到了绝境。
陆斜没想到祁聿当初口中春日司礼监变局,是她给自己布下的牢不可破的死局。
刘栩交了这笔银子朝廷亦不会放过他们,派出的刺杀非死不回。他们余生东躲西藏隐姓埋名不说,那个畜牲垂涎祁聿十年......
一缕头疼精准刺断向往下的内容,陆斜亦不忍朝下想。
囫囵张口:“你们当年做的什么约,能说么。”
一门之隔的室内尽是潺细水声。
祁聿不答。
该是有难言之处。
如今局面陆斜无力,他将脸埋进掌心,身子佝偻成一团。
“四日后......你就要出诏狱了。”
“我要如何助你杀他。”
陆斜余光从指缝看着两位不远处驻足、牢牢盯紧他的禁军,剩下六人在刘栩身旁护着他。
他习的那点武与禁军相比就是花把式,打一个都未必有胜算,陛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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