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处置果决,也幸亏庄明玘烧迷糊了,除了扎针时出了点状况,输液过程还算顺利,等两瓶药挂完,庄明玘的体温也差不多退回了低烧状态。
最危险的几个大雷都炸完了,感冒的症状才姗姗来迟。亏得沈政宁听从袁航的建议这几天休假在家,否则庄明玘病完这一场,剩下的生命值能不能比体温高都成问题。原本沈政宁看他恢复得很好,还打算择日功成身退搬回家住,这下被碰瓷碰出了连连看,短时间内是别想松手了。
他将连日的焦灼与郁结都一掠而过,简洁明了地说:“没事,普通的流感,就是他体质太差,得多养几天。”
袁航试图在他沉静无波的神情里找到些许端倪,等服务员上完菜离开,他跟做贼似地悄声问:“先声明我不是八卦啊,我就是看你们俩走得挺近,问问你是什么想法……庄明玘这人靠谱吗?我听着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和叶桐生有点交情,你追查这案子是不是为了他?”
“走得很近”算是客气委婉的说法,沈政宁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学生,他当然很清楚现在自己和庄明玘的关系已经超过了友情该有的亲密,正在探向某条微妙界限的边缘。
可是他们真能够得到吗?
日常生活里沈政宁很小心地注意着分寸,除了有点不便,他并不觉得“不能触碰”是多么严重的症结,他甚至曾经开玩笑威胁庄明玘,说想拿捏他都不用打人、只要碰他一下就行了。
直到那天庄明玘发烧,他人都已经半昏迷了,输液针扎进去的那一秒,他就像触电一样倏然惊醒,猛地甩手挣脱了输液管。
针头划伤了皮肤,被子上漫开一串猩红血点,这时候也没人顾得上应不应激了,沈政宁赶紧伸手挡住他翻身躲避的动作,尽力安抚他别害怕。然而没等护士换上新的输液管,庄明玘突然开始急促地倒气,犹如濒死之人榨尽最后一丝力气,伏倒在床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的胃早就空了,除了一点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却依然无法控制不断干呕的反应,简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拧尽掏空一样,惨烈得甚至令人疑心他是不是已经连血都吐干了。
所有人都被这瞬间爆发的变故吓了一跳,眼看他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医生护士赶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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