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忙地溜达过去的,到玄关前时,刚好赶上密码锁发出解锁成功的“滴——”。
生病会让人变得比平常更软弱偏执,沈政宁被袁航约走,庄明玘其实是真的有点不开心。他心里明知道沈政宁不是他的什么人,却不可自控地对沈政宁身边的其他人产生排外情绪,而意识到这一点更是在他的玻璃心上雪上加霜。独自留守在家的这几个小时,庄明玘每每专注不到十分钟,就会忍不住心想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回国,中间忘了,总之他就不会沦落到这么个伤心的地方。
裹着一身冰凉夜风的沈政宁拉开大门,十分熟练地一手将嘤嘤乱拱silver拨回屋里,一边嘱咐假装只是路过的庄明玘:“别站门边,小心再给你吹感冒了。”
庄明玘装腔作势紧绷得平直的嘴角被他一句话捋成了小猫撇嘴,但如果就这么听话地走开,未免有点太没气势了,于是他在忧伤感叹“你终于回来了”和生气抱怨“你还知道回来”之间选择了幽怨叹气:“弃养是不道德的……”
沈政宁:……又来?
此人的被害妄想症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前两天沈政宁趁他睡午觉时回家拿换洗衣服,发现种在阳台上的小葱和薄荷因为太久没浇水已经全都死光了。就拔个枯草的工夫,庄明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了,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他,整个人当场炸了,给沈政宁打电话时声音都在细细地发抖:“你去哪儿了?!”
沈政宁就算是福尔摩斯再世,也没法通过电波分辨他的心情,更何况那时他手里还攥着一堆枯枝败叶,只能用两根手指艰难地托着手机,于是言简意赅地答道:“回家。”
那头倏地静下来,庄明玘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沈政宁半天没等到他开口,刚要说“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庄明玘用比一缕狗毛还轻的沙哑嗓音,拿出了大概是他平生仅有的恳求,强行压抑着颤抖低声问:“那你……还会来看silver吗?”
这一刻无人知晓他心中百转千回万般滋味,但这没头没脑的一问终于让沈政宁分出心神关照他的精神状态:“你是把silver怎么着了吗,怕被我发现?”
庄明玘:“……”
庄明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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