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情况的话,我们可以让孩子给您写信,或者安排一次探视。”
“再说吧,”庄世泽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家门不幸,好好的孩子突然犯精神病,我也是束手无策了。曾主任,跟我推荐你的人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信得过你,这孩子就交给你,你可千万得治好他。”
十七岁的庄明玘跟着护士穿过走廊,来到三层的单人病房,窗外绿树荫浓,楼下有片草坪,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其他病人。护士找出病号服给他,又给他量体温,测血压,记录身体数据,末了叮嘱他:“你先在这里休息,待会儿曾主任会过来见你。”
病房里没有钟表,他的手机也被收走,庄明玘等得实在无聊,蜷在病床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叫醒了他,那是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一张容长脸,鹰钩鼻,戴着无框眼镜,和平常见到的医生没什么差别。
“你是庄明玘,对吧?”医生笑了笑,“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叫我曾医生就行,你父亲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接下来我会帮助你,你也要尽力配合我,咱们一起攻克难题,争取恢复正常,早日回家。”
庄明玘情绪不高,嘴角还有淤伤,苍白得像个纸人,其实心里对回家也没什么期待,敷衍地点点头:“好的。”
曾远诚却很热情地说:“你今天先适应一下环境,中午让小刘带你去食堂吃饭,咱们下午就开始上治疗。”
食堂菜乏善可陈,还有几个病人和看护也在吃饭,大家都不作声,气氛沉痛得像是在灵堂。下午睡过午觉,庄明玘跟着那位刘护士到二楼,走进了一间类似多媒体教室的诊疗室。
曾远诚打开投影仪,护士端着铁托盘,把一小杯药剂和水杯放在他手边。
银幕上幻灯片一帧帧闪过,赤/裸的男性躯体,拥抱、亲吻、交缠……倒映在他眼里,逐渐虚化为摇晃模糊的色块,剧烈的呕吐感汹涌而来,吐完喘息片刻,喝几口水再继续,循环往复,两个小时内,整间诊疗室里只有他干呕的声音在持续回荡。
庄明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说的是“上治疗”——这个“上”的用法和“上刑”“上手段”是同一种类型。
这样的治疗持续到第三次,他理所当然地开始了反抗,拒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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